頂禮楞嚴經、楞嚴咒

目前分類:廣欽老和尚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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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期:民國63年7月8日師父自述生平事蹟

摘自-廣公上人事蹟初編  增訂本    承天禪寺  編印

我五、六歲時和母親到寺裡拜佛,有位法師說:「給你種善根。」二十五、六歲時我到承天禪寺住。

過了不久父母逝世後,我就到南洋去,而我依然吃素。這段日子讓我深深感覺到世間沒有什麼希望,人生也沒有什麼意思,父母留下遺產,我如果也像他們一樣耕田,做到老,最後仍是免不了一死,永遠在生死輪迴中,因此我想求了生脫死。

三十六歲從南洋回來後就到承天寺正式出家,禮瑞芳法師為剃度師,當時的人注重耕田,我沒讀書,不認識字,先從菜園、打板、飯頭等最基本的學起,做人不願做的。到四十二歲才去受戒,於期間我亦念佛、打坐。受戒完後,回承天寺住三年,訓練功夫,準備到深山修行。我要住山時只帶了幾件衣服、針線、一、二十斤米、火柴,在清源山找了一個石洞,這個洞有兩個洞口,我將一個洞塞住。洞內很清幽,又有一塊石頭,在石頭上打坐,感到很舒服。日落時,忽然有一隻老虎以屁股先進洞來,我嚇了一跳,連呼「阿彌陀佛」,老虎也被我嚇到了,馬上跑出去,隔了一會兒後,牠又再度進來,我就對牠說:「山軍啊!你能不能把這個洞讓我修行呢?還是你要吃我呢?」我看老虎沒有惡意,就為牠皈依,這就叫做「心動心」,我無惡意,牠也無惡意,第二天牠帶來許多小老虎,在洞口遊來遊去、跳來跳去,顯得很高興的樣子。這個境界非常好,就是吃素修道才有此境界。鳥鳴、猴子叫,沒有世間吵雜,十分清靜。

以前我在承天寺對食、衣、住已經訓練好,所以幾個月後,我帶的米吃完了,我就開始坐功,只坐一星期,肚子即感覺餓,我便出洞覓食,看見猴子吃樹子,心想猴子可以吃,人也應該可以吃,於是撿些猴子吃剩的來吃,吃後很舒服,便打算撿些回去吃,猴子見到我撿樹子,就儘量搖樹,使樹子掉下來,讓我撿。樹子吃幾天後沒有了,我即開始坐功,有出入定,約一個月後又餓了,這次出去覓食,找到一塊山蕃薯,約有一、二十斤重。我找到一根樹枝挖一小塊來吃,然後再用土蓋好,繼續用功,本來修行只是借假修真,吃一點,聊以充飢即可。此塊山薯再生小山薯,足足讓我吃了三、四年。

在洞內衣服很乾淨,很少洗,有時我也補補衣服,但是日積月累,衣服仍會破,等到三件衣服剩一件,並且破爛不堪時,我就安慰這個假體說:「以後再做好的給你穿。」後來我想到,長久住山上與獸為友,只不過是度自己而已,佛說自度後也要度眾生,在山上住一千年也是自度,度眾生必須到山下,於是我就回到承天寺了。我下山時髮鬚皆長,和山人一模一樣,寺裡的人都不認得我,我說我是某某人於此出家,拜誰為師,他們就拿衣服給我穿,要我喝點米湯,我本來不想吃,但大家好意,不好意思不吃,吃一點後感到頭腦沒有那麼清楚、那麼靈敏、那麼精、那麼明。

我在山上時,柴夫們都叫我「馴虎師」。我回承天寺住五、六年,有一位林覺非居士欲拜我為師,我說你去拜別人,我不識字,但林覺非到處看後,仍要拜我,他既要拜我,我就說好。他要我保佑他一路平安,順利抵達台灣。他到台灣寫信請我去弘法,我想我不認識字,怎能去弘法?況且我在承天寺買菜,不會算術,所分的單金都倒貼,身邊一些錢也沒有。他想我衣、食、住都很簡單,不必麻煩,就寄錢給我做路費。我到廈門南普陀後,接到從承天寺轉來他寄的信及壹仟元。恰好南普陀有位從台灣去的普觀法師(基隆大佛院住持),他也要回台灣,他說:「你對台灣不熟,我有位姊姊在仙洞,我帶你去。」我就和他到基隆仙洞住幾個月,然後林覺非才來帶我去他住的地方。當時有許多位法師要請我去住,我都婉拒,因我喜歡在山上搭茅蓬自修,度眾生沒有那麼簡單,須有佛緣及佛報,自己修到有功夫,福慧具足時,自然護法菩薩會擁護,不然想要度人,人卻不讓你度。今天我能度這麼多眾生,都是護法韋陀菩薩擁護,度人須度量大,別人問東問西我都耐心地說,沒有起煩惱,人見我歡喜,我自己也不曉得怎麼會度眾、蓋道場,我雖不會講經,但有點苦行內功,可以說得出,直示西方途徑。

師父帶眾念:

南無阿彌陀佛

南無觀世音菩薩

南無地藏王菩薩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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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期:民國63年7月9日

摘自-廣公上人事蹟初編  增訂本    承天禪寺  編印

師父於今年七月地藏法會一個月期間,每晚開示一小時,由傳喜師譯國語,傳聞師重講台語,出家眾有傳安、傳奉、傳悔、傳總、傳淨、傳登、傳海、傳岸、傳緣、傳實、傳音、傳陀、傳修、傳義、傳聰等弟子。師父每晚講完後,即領眾念佛、拜佛。昨日師父說些出家因緣及在承天寺清源山修道經過,今天則說在台灣之事:

我在承天寺將往南普陀前有個預兆,即是有鳥(白鷺絲)在我面前叫「老和尚」(聲音聽起來很像),我以為牠是在叫我的師公轉塵老和尚,因為師公當方丈和尚,沒想到是叫我。有些人以為和尚不好,其實要當老和尚可不簡單,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稱為老和尚,必須是有度人、做方丈、建道場度眾,並且道行與法師不同。我離開承天寺至南普陀,有位林覺非居士寫信請我至台灣弘法度眾。我想既有人請,就隨緣來台灣看看也好,我乘船,於廈門辦出口證來台灣,不像其他有些法師跟部隊來,我來台灣後,在仙洞住四、五個月,再至台北,先住在芝山岩幾個月,然後到龍山寺,因太熱,住幾天便到新店水濂亭。在水濂亭約住一、兩年,有位法華寺菜姑來請我去,法華寺為日本寺,日人走後,許多日本鬼出現其中。起先我也不知,偕同高銘樹居士去,至夜陰風冷冷,許多身穿和服、梳髮、身上背個東西的日本鬼出來了,大家都不敢睡,一個個溜走,只剩下我一個人,我向他們開示,並在地下找出許多浸在水缸中的骨頭,我一一把它們撿起來曬乾,裝好後又念佛超度,這樣方平靜下來。現在法華寺每月十七日念經,便是始於此。法華寺的菜姑龍華樣,只知吃素,不解空門,也不知恭敬法師。我使此地平靜後,他們不知恭敬法師,像俗人一樣,有幾個人還說這下請我來,可能請不出去。我不喜歡住別人的寺,便離開了。在法雨寺過去山頂大屯山有大慈寺,那裡蓋了幾間日本屋,住了幾個菜姑,都是帶髮,有家庭有子孫。有一位菜姑叫阿瑞姑請我去,我和高銘樹去,看看也是龍華樣,和法華寺差不多,於是又離開大屯山,回到水濂亭。水濂亭在新店吊橋過去近新莊社。如果我有意建道場,就會把水濂亭那個山買下來,但是我想出家人用不著如此,能住就好,能過日子即可。後來自水濂亭看過去,有個似獅頭的山,此山上有個石頭,我便想打個石洞來住,出家人一直住在俗房(指水濂亭)也不是辦法,所以我便離開水濂亭,和高銘樹到此山打石洞,其他人也幫忙打石洞,於是我便安住在石洞內,慢慢就有些人來皈依了。

新店有些人不是要擁護佛法,而是組織護法會,利用出家人來收香燭錢,台灣當時的人無正信,不知空門,不懂佛法,像仙公廟一樣。我在廣明岩度眾,起初我以為護法會是要擁護佛法,後來我看許多信徒皈依很熱鬧,人來了,我就粗衣淡飯煮些給信徒吃。我想我是要度眾,如度眾好,什麼道場都可蓋,可是他們不曉得,認為不該給信徒吃,這樣花錢,對寺收入不利。我注重度眾,有多少錢便蓋多少,不重寺的外觀。我想在大陸都是在家人蓋寺給出家人住,那有在家人來利用出家人。我是要度眾,不是要像仙公廟做廟公。因此我便在廣明岩上面再建個廣照寺,塑造一尊阿彌陀佛,高一丈八。廣明岩有人對我說:「您就住在廣照寺,廣明岩讓我們管。」我說:「你們既要管,廣明岩就讓給你們,我們出家人不是給你們管的。」因此我就住在廣照寺。我想廣照寺的這尊阿彌陀佛造好後,新店大小平安,此地必定發達,將來還會變成遊覽區。

後來廣照寺也有人要,我便同傳意、鄭水清到日月洞,洞內有一池,為山豬洗澡處,洞內有樹,洞頂會滴水,我覺得此地不錯。當初日月洞根本無路,長滿野草藤,我便摸著石壁樹藤而來。到了日月洞無物可吃,他們說:「師父,你不要住這裡。」我說:「你們回去。」傳意師便說要和我住。我以前在大陸已練好功夫,用坐的,有禪定功夫,根本不怕冷,並且那時我還年輕,身體尚好,一個人住也不怕,而傳意師臥著睡,怕冷,便下山拿棉被,回來時天黑找不到路,就拼命叫我,我用聲回答他,他聽聲尋至,便開始將洞整理好。慢慢有些信徒在新店找不到我,就打聽到這裡,也跟著來,並且也有許多人來住,男女約十個人。

「日月洞」這個名字是我取的,在日月洞住了二、三年,我想這不是與大陸一樣住山,度眾不方便,許多老人來也不方便,所以想在較低的地方看塊地,於是便來此建承天寺,此山當初很便宜,一千元買下,當初許多信徒都是板橋人,他們建議我買下此塊地,並且由他們發起來買。此地本叫「竹仔林」,無路,暗得很,蛇很多,平常人都不敢來,當地的人要砍竹子,也要請五、六人一起來。買下此山地後,我就地取材,請附近的人幫忙將竹子砍,搭個茅蓬。

師父帶眾念:

南無阿彌陀佛

南無觀世音菩薩

南無地藏王菩薩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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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期:民國63年7月10日

摘自-廣公上人事蹟初編  增訂本    承天禪寺  編印

來到世間每個人皆有生老病死苦,我們要知道生從那裡來,死往那裡去。兒子、媳婦對妳越好,你越離不開,貪戀世間,不知脫離苦海,仍在六道中輪迴。這都是業障重,業障就是煩惱、掛礙,如掛礙家中的男女老少等,各個人掛礙不同,但皆把自己的生死路忘記,甚至連臨命終時將去哪裡也不關心了。有些小孩子現在就知道拜佛,這都是前世有種善根,所以說眾生隨業轉,各人業障不同,不能轉業,就得輪迴,煩惱無盡了,老人知道回頭念佛,就不會到四生裡去,否則四生仍有份。有人問師父說:「定業不可轉。」師父說:

「人若知道信佛,回頭念佛修道,定業可轉。」業感不同,不覺悟,將娑婆以為極樂,如廁所蟲及吃葷的人在市場買雞鴨,以為很快樂,但悟了以後覺得那是罪過,吃素的人看吃葷的人是罪過,他就覺得吃素是極樂。享福的人以為自己在極樂世界,但不知能否永遠如此享受?若福享盡,則苦惱、煩惱就來了。所以我們既能皈依三寶,應該要念佛,不要貪求子孫,放下一切,不要掛礙他們,很少人一輩子皆享福,有多少福氣就有多少苦,在家中應盡量拜佛、念佛,閒話少說,以求脫離苦海。人都有煩惱,然一生沒多久,有煩惱仍在生死中,仍在六道四生中輪迴。在四生中也許連人身也難得,人煩惱投於四生中,四生中也有他們自己的煩惱,如雞有雞的煩惱,所以要念佛才能了生死。

眾生隨業轉,有的轉牛、豬、雞、蝴蝶等胎卵溼化,我們要找出生死路,一心念佛出生死,如不念佛則隨業轉,仍在六道輪迴,有人因為看不到,就不相信六道輪迴,其實我們是可以看到,如牛、豬,那是誰去投胎?在花花世界中也可看出六道輪迴,如電視劇在演,正似我們在演。眾生隨業轉,要隨佛清淨來轉很不簡單,要解脫也實不簡單,各人脾氣、個性不同,「知性好同居」(師父特別強調,我們要隨人之性、合人之性)。我們這個身體像個地獄,靈光投在其中。

在家人很難知道出家人的修行,我們不能叫你們在家人與我們出家人一樣,我們出家人可以指導你們,知道你們的品性,引導你們向道,不是要你們的錢,如果只要錢就有貪戀,應該是無形中感化你們。解脫兩字不簡單,度人類須隨順眾生來度,須慈悲,不可依和出家人一樣的方式來度。對你們好,希望以後像我們一樣修,如有德行,講一句話便能度眾,出家人身上穿的出家衣服不簡單。

再怎樣壞的人也要度,在家人要放下可不簡單,出家人就是能放下。地藏菩薩發大誓願,你們為什麼不要像地藏菩薩一樣?不過這是很難,地藏菩薩發願「地獄不空,誓不成佛」。若心掛念地藏菩薩,與地藏菩薩相應,則地獄能空。

在五欲中、四生中,就是你吃我、我吃你。地藏菩薩要我們吃素以了脫生死。如果我說錯,請地藏菩薩原諒,我向地藏菩薩懺悔。

師父帶眾念:

南無阿彌陀佛

南無觀世音菩薩

南無地藏王菩薩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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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兩位剃度恩師,是跟隨上廣下欽老和尚,修行將近二十年的比丘尼,他們時常會提出廣欽老和尚種種的開示和考題,老和尚不但自己修證的功夫很高深,而且我們用現在的形容詞來講,他真的是一位教學的天才,他出考題都不必思議,都是在學生沒有準備當中,出臨時考題,如果不是時常把心放在佛道的人,就一定會考得哭哭啼啼的,他如果先告訴你要考試,你當然會提高警覺,問題是他不會事先通知你,都是臨時用境界來考,看你在沒有準備當中的實力如何,我常聽恩師說他們自己修行的經過,時常都很感動,比起他們的境界和考題,我的考題實在是太簡單了。

      1
      廣欽老和尚平時大約早上六點,就會在寺裡面經行巡視,他平常都靜靜觀察,看什麼人拜佛念佛最認真,最早起來用功,就找那個最用功的弟子來,不分青紅皂白就罵一頓,甚至說一些讓他冤枉委屈的話,老和尚演技又很逼真,那位弟子聽了如果動心,甚至生氣起來,老和尚就搖搖頭,笑笑說:『我以為你多用功,這樣講幾句就受不了,唉!功夫還早咧!』。

      2
      我的恩師告訴我,當時承天寺建在深山中,工程有種種困難,大家要自己挑土、搬磚,甚至工作到全身泡在泥水裡面,老和尚勉勵大家,要一面做工作,一面念佛,訓練動中念佛的功夫。有一天,很多位法師大德來拜見老和尚,老和尚就請人到工地把我的恩師叫回來翻譯,當恩師一進到方丈室的時候,老和尚就馬上向在座所有的法師說:『你們看!我們全承天寺,就是這個人最會做表面工作!你們看看,她弄得全身都是泥巴,就是要讓人家說,她工作很辛苦認真!』大家聽到老和尚這樣講,可以說沒有人不相信的,在座的法師,有人聽了,就跟我的恩師說:『啊?老和尚說你都做表面工作,這樣不好喲!』恩師聽了,馬上就跪下來向大家說:『是的,弟子都是做表面工作,弟子會懺悔改過』。

      3
      過去在承天寺建築的時候,大家都要合力幫忙。有一天,在泥土裡忙到夜裡疲憊不堪的時候,老和尚竟然自己去把一大盒原來已經分類好的鐵釘全部都搞混。然後說你們去把這盒鐵釘分大小尺寸揀好,恩師描述,本來當時她湧起的念頭是—『唉!老和尚,你怎麼偏偏選這種大家都疲累不堪的時候叫我們來揀鐵釘呢?』然而,老和尚把面孔板起來說:『難道臨命終的時候還讓你選時間嗎?』恩師當時馬上跪下來,懂得老和尚的意思,回答說:『弟子現在就去揀。』然後勉力振作,抖擻精神,把鐵釘分一寸、二寸,照大小分類,揀到半夜,才把鐵釘都分好,然後去報告老和尚說:『弟子已經把鐵釘分好了。』老和尚卻說:『要揀,也是你的事;不揀,也是你的事!』

      4
      我的恩師去懇求老和尚慈悲,幫她去掉『我相』的煩惱,老和尚聽了就說『好,好,好!』,但是並沒有採取任何的行動,恩師就每天都去跪著懇求老和尚,老和尚還是說『好,好,好!』,但是依然沒有動靜,日子久了,恩師事情又多,就漸漸忘記。


      
有一天很多政府官員、台大教授、北一女老師都來到承天寺拜見老和尚,老和尚就叫我的恩師去翻譯,當恩師一進去,照平常和大家念阿彌陀佛,合掌打招呼的時候,老和尚突然就用很誇張,古怪的動作來學我的恩師合掌說:阿彌陀佛!恩師一看,今天不一樣,就趕緊去跪在老和尚面前,老和尚就說:『這麼多在家居士在這裡,你跪著是要讓人家折福嗎?』


      
恩師不敢再跪著,就趕緊站起來。老和尚反說:『你大膽!竟然站得比師長還高!』就這樣,跪著也不對,站著也不對,要和師長平起平坐,就更不對,真是令人不知如何是好。當天因為有很多人要求要皈依,按照平常的慣例,皈依證都是由我的恩師,或是其他師父代替老和尚來填寫,取法名。但是那天老和尚竟然向大家說:『你們看!她自作主張,皈依證都是她自己寫,目中無人,心裡那有尊重師長,你們到底是要請我作證皈依?還是請她?


      
恩師一聽,就不敢再寫,趕緊把皈依證整理好,送到老和尚的面前,結果老和尚又說:『啊?說她兩句就生煩惱,不要寫了!統統要給我自己寫!這一大堆是要叫我怎麼寫、怎麼取!取名叫做傳圓?傳扁?傳鹼?傳甜?傳凸?傳凹?』說起來也真有趣,老和尚確是有修行功夫,人家被他取名做傳鹼、傳甜,大家也都很高興。恩師當時看,這樣也不行,那樣也不行,忍不住眼淚快要流下來。老和尚又向大家說:『你們看!講她兩句就在流眼淚,她就是要讓人家說她很可憐!』流眼淚也不行,恩師只好眼晴閉起來,深深吸一口氣,念佛,開始思惟觀想—沒有一個『你』在罵我,也沒有一個『我』在被你罵,也沒有『你所罵的話』。(三輪體空)


      
結果老和尚又說:『你們看!她在那兒眼觀鼻、鼻觀心,假裝很有修的樣子!』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得莫名其妙,大家都看她一個人。恩師說,當時實在想找一個洞鑽進去,也很想逃走。可是老和尚又說:『跑那兒去?給我停住!』真是起心即錯,動念即乖,無可奈何當中,也是要忍下來。


      
可是等到會客時間一過,老和尚竟然若無其事,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,平平靜靜,還笑嘻嘻的,端牛奶給我的恩師說:『這給你吃。』等到下午會客時間一到,老和尚又像上午一樣,開始這也不對、那也不對,嫌過來、嫌過去,嫌得令人不知如何是好,可是會客時間一過,他又若無其事。


      
我的恩師回想:『今天一整天,實在是想不出到底犯了什麼錯,為什麼老和尚樣樣都罵呢?』恩師心裡就起了一個念頭說—我要去問問看,看到底是什麼不對!她一這樣想,就往方丈室走去,敲了門走進去,老和尚看她進來,就故作一副驚嚇的表情,用手拍著胸脯說:『叫人家幫她去掉「我相」煩惱,才講她兩句,就要來問問看!如果打她香板,豈不是要去叫警察!』

      5
      當承天寺的建築工程完成時,很多人非常讚歎,甚至有的寺廟要建築,就要邀請恩師去做參考,老和尚看到這種情形,就很沉重地告訴恩師說:『我很擔心你會變成人間的應付僧,承天寺建築好,名聞利養一來,恐怕會傷到你的法身慧命。我要斷掉你的名聞利養,救你的法身慧命!』恩師聽了老和尚的話,認為很有道理,就說『好』。因為平時老和尚所做的,也一向是如此。


      
老和尚說過之後,有人上山來請教老和尚,問『念佛要怎樣念,才會一心不亂?』老和尚就用台語說:『有的人「狂憨神」一發作,發不退!以為承天寺都是她建的,眾生都是她度的!』還叫恩師去翻譯。這句話要翻成國語,很難翻得傳神貼切,我姑且這樣翻。意即有的人狂妄愚癡病發作,如被狂憨鬼神附身,一發作就退不下來,不可收拾,還以為承天寺是她建的,眾生都是她度的。來請問的人一聽,嚇了一跳!趕快解釋說:『老和尚,我是第一次來承天寺,我從來沒有說承天寺是我建的,也沒有說眾生都是我度的!』但是,我的恩師很瞭解老和尚的用意,就很平靜地翻譯。


      
從此以後,每天不管是什麼人來問什麼問題,老和尚都一律回答:『有的人狂憨神一發作,就發作不退!以為承天寺都是他建的,眾生都是他度的。』而且都叫我的恩師去翻譯。這種情形,繼續了一兩個月,有的人實在聽得不耐煩,但是恩師都照常耐煩、照常耐心平靜地去翻譯,而且有一天就很慎重,正式搭衣去向老和尚拜謝他的提醒,請老和尚安心,自己認為內心並沒有那樣的認為和執著。起先老和尚聽了,搖頭說:『還早咧!』隔天,老和尚依然繼續講:『有的人狂憨神一發作,就發作不退......』這個開示。又過了一段時間,我的恩師自己檢討,又去向老和尚拜謝感恩,請老和尚放心,老和尚才沒有繼續再講這樣的開示。

       6
      有的弟子會向老和尚反應說『工作太忙了,都沒有時間好好念佛』,老和尚就反問說:『你不會在動中用功嗎?』譬如在切菜的時候,切一刀念一句阿彌陀佛,搬磚頭的時候,搬一塊念一句阿彌陀佛,走路走一步唸一聲阿彌陀佛,和人家說話,一停下來就馬上念佛,每一個工作都心平氣和地去做,在生活中練習,每一個動作都念佛,這就是動中的用功。

       7
      有一天,在建築工程正忙,工程車、建築工人都來準備做工的時候,老和尚知道我的恩師又開始要工作、處理問題了,他故意把恩師叫去說:『你現在去磨剃頭刀,把剃頭刀磨好』,當時恩師感覺很為難—工作正多,正要忙,工人都在等,才要叫她去磨剃頭刀!但是師命難違,只好趕快去磨,磨好了趕緊回去向老和尚報告,老和尚卻一點兒都不在乎有多少工程車在那裡等,若無其事,很悠閒地,又說要檢查她的磨刀石,我的恩師就快送磨刀石去給老和尚檢查。老和尚一看就說:『這磨刀石只有磨在中間這一段,兩頭都沒有磨,可見是心不平靜,用力不均,是急躁匆忙中磨的。』,然後又叫我的恩師回去,重新再磨!我的恩師雖然知道這是老和尚的慈悲教導,可是工作很多,實在有壓力,就趕緊回去重新磨,這次就把磨刀石的兩頭補磨一下,讓它平一些,然後又送回去給老和尚檢查,老和尚一看就說:『這就是要做給人家看,磨給別人檢查的,才補磨兩頭,根本沒有真正用心、平等地去磨!』,我的恩師聽了,就跪下來向老和尚懺悔,求老和尚慈悲指導—磨刀應該要怎麼磨?


      
老和尚就說:『兩手拿刀,心中念佛,安定平靜,由磨刀石的頭直到尾,平均用力,磨一下念一句阿彌陀佛,不管事情有多少,有多忙,心都要不動亂,每一刀都不能差錯,勿急躁也別趕速度,因為修行是為了自己修,是藉境來煉心,藉著建築工程來磨煉自己的心,並不是為了要做建築工程,更不是要做給人家看,或是讓人檢查用的。


      
老和尚就拿出他自己的磨刀石,我的恩師一看,真是心服口服,老和尚的磨刀石是那麼平,平得發亮,那就是內心真實用功的過程。

      8
      有一天,我的恩師和大眾去出坡,到野外做工作,她把斗笠放在地上,有一隻蜈蚣竟然爬到斗笠裡面藏匿起來,當時我的恩師還不知道—要戴斗笠之前必須要敲敲打打再戴,她一戴上就被蜈蚣咬了一下,不但又紅又痛,而且整個頭都腫起來!但是因為每一個人都有執事工作,雖然傷口很痛,也得忍耐去做,後來痛到站不穩,就去向老和尚報告。老和尚完全沒有問她到底傷口如何,是不是要緊,只有問—『那蜈蚣呢?』我的恩師回答說:『當時被咬到,一痛,還沒看清楚就把斗笠丟了!』老和尚說:『那蜈蚣被你一扔,不知道有沒有摔傷啊?』

      9
      有一天,我的恩師跟隨老和尚到後山經行,忽然間看到一些很美的花草,恩師就說:『等一下!我去拿剪刀把花剪下來插水瓶供佛』。老和尚就說:『這些花草長在這兒,本來就是供養十方佛,那有需要「你」去剪來插水瓶才叫做「你」在供佛!要知道,在娑婆世界,只要貪戀一枝草,就要再來輪迴!』

      10
      老和尚在山洞修行打坐八年中間,時常都有猴子會送水果去供養他,猴子的手一次只能拿一顆水果,如果送十顆水果,就表示猴子很辛苦,來來回回走了十趟,所以老和尚一直對猴子很有感恩的心。
      有一天,有人送很大的水蜜桃去供養老和尚,老和尚看了就說要送給猴子吃。弟子一看,是這麼大的水蜜桃,竟然要送給猴子吃,就問老和尚說:『這,送猴子吃會不會太可惜了?』老和尚就問他說:『不然給你吃,會不會可惜?』

      11
      當老和尚在世的時候,承天寺可以說經常人山人海,很多人都去拜訪老和尚。到底來的人是為什麼而來呢?有一天老和尚就笑著對弟子說:『人這麼多,我們設法讓一些人回去。』弟子就說:『人既然來了,要怎麼叫人回去呢?』老和尚笑著說:『我有辦法』。到底是什麼辦法呢?


      
我們知道老和尚年紀老了,沒有牙齒,是裝著假牙。當訪客很多的時候,他就故意坐得彎腰駝背,頭歪歪的,又把假牙弄出去,流著口水,好像在打瞌睡。大家看到這種情形,都覺得很奇怪,很懷疑—這就是鼎鼎大名的廣欽老和尚嗎?怎麼會這樣呢?看老和尚其貌不揚,也不像一位高僧,大家看了都很失望,沒興趣,都回去了!


      
老和尚看這麼多人走了,就在那兒笑,說:『這些都是來看外表,迷於事相的,也不是真要來求佛法的,果然都回去了。』我們一般人是—有人來就擺出一副莊嚴的形象,讓人家參觀,很怕人家不生恭敬心,批評我們不莊嚴。但是老和尚真是無我相、無人相。你看他其貌不揚,對他沒興趣,他也不要緊,他很自在,根本不需要人家恭敬他,所以他遊戲人間,用各種辦法來考驗—到底你是來看外表的呢?還是要來求佛法的呢?

      12
      有人去向老和尚告狀,哭著說,某某人說話都刺激他。老和尚聽了就教訓他說:『俗氣,沒脫俗—俗人才會感覺是別人在刺激我。如果是修行人,心放在修道,目標就是要修正自己的心念行為。人家如果說我們不好,就是在幫助我們改進修行,就是送西方極樂世界的錢來給我們賺。結果,人家送西方錢給你賺,你不會賺,還坐在那兒哭,哭說別人給你刺激。』

      13
      老和尚曾經考過很多弟子這個題目,他老人家並不是事先宣佈這是考試,考問答題,然後等你思索答案。他是非常嚴厲,甚至有點威力強迫似地命令弟子:倒穿鞋子!這時候,你怎麼辦?

      14
      老和尚說:佛法沒有末法,是『人』末法—是人不懂敬佛、重視法,老是把佛法擺在生活之最末—擺在財、色、名、食、睡之後,更擺在『茶餘飯後』之後,『人情應酬』之末。把學佛重要性擺在最末後的人,就是末法時代的人。如果是敬佛重法的人,永遠是在正法時代的!而從不在乎佛法,甚至和佛唱反調的,就是滅法時代的人了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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